——文/乔沿锋
98 到 99年,Ainlay高中的一年。
那时候大概只有加航,飞机上跟留着胡子的“空姐”用准备好的英文要了杯咖啡之后就带上了耳机,walkman里放的是我宝贵的托福资料,托它的福,我睡了一路。在温哥华过海关的时候,之前背得娴熟的英文句子一下子忘得干干净净,直到现在我都记不清我怎么转机来的埃德蒙顿!
我们是第一批前往埃德蒙顿的10人团体小留学生,之后黑心中介又陆续办了几批,赚了一大笔钱后去年听说得了癌症,然后音讯全无。那个时候没人知道埃德蒙顿是个什么地方,就知道中介的妹妹在那管我们吃住。下了飞机,我们被中介他妹接回了家中的地下室住了几天,之后就被转移到了中介口中的“花园别墅”,southgate附近的两个两室一厅的公寓,一个公寓住5个人,由于男女比例不均,我们很羡慕其中两个和那三个女生同住的男生,即便当时那三个女生的女性特征不是很明显,我们一致认为那两位肯定是受到了特殊照顾。甭想那么多了,我们的任务是来好好学习,考托福,上大学!刚来几天,我们一行人英文都很烂,所以自然也团结友爱,大伙去哪都在一起,一人一手快易通,翻译着眼前所看到的一切……
9月10号开学了,我们被中介安排去了一所高中(Harry Ainlay High School)学英文考托福,由于我们是爱城第一批小留学生,所以当天特别受到了中国驻卡尔加里领事馆领事的接见,并且上了本地很有影响力的报纸 Edmonton Journal(中文名:爱城日报 编者注),我不记得报纸日期了,很长一段时间我妈都把它放在相框里给裱了起来,文章的名字我还记忆犹新:“FROM MAO TO WOW” 主要是讥讽中国的学生不自由,没人权,不让谈恋爱,整天就是学习等。其实当时被翻译带着这么说完全无法表达自己的想法,而且我们这些劣等生却在这里代表了中国的学生,我此后很长一段时间脸上很无光,所以那张被我妈裱在相框里的剪报也被我销毁了。
在Ainley的一年里,发生了许多我很不愿意再去回忆的事情。由于都是独生子女,娇生惯养,我们这批人矛盾日益激化,分门结派,斗争很是激烈。加上黑心中介对他妹的残酷剥削,他妹比他好点,只是受到了不公分配所以只能来剥削我们了,在吃的方面严重剥削。每天送饭大家都准时准点的守在餐桌旁,谁吃慢了就没得吃了。我记得第二天的牛奶必须当晚喝掉,因为所有放在放冰箱里的东西都会被住客厅的饿狼吃掉,第二天的鸡蛋也藏在被窝里,带去学校要等到大概9点半以后才吃,因为我怕一早起来就吃掉会坚持不到中午就被饿死。精神和肉体的折磨使我考了4次托福都没有过,而且一次还比一次低,简直要崩溃了,一年快到了,签证也要到期了,我决定离开他们自己搬出去住,好好静下心想想以后怎么办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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